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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克】在新时期幻想旧日是否搞错了什么（50—51）

50&51.

进马戏团还是需要买票。克莱恩排队去买双人票，回来便看到天尊插着口袋挂着笑，从小朋友群中“夺”出一只鲜艳的玫瑰花。

 

克莱恩：“……”

 

“呀，我看到那边有个小丑正在给孩子们发花。”祂冲他眨了眨眼睛，无比自然地把那支玫瑰插进克莱恩领子里，“给你拿了一支，我的小朋友～”

 

大概是祂的语气遣词都十分暧昧，克莱恩偏偏头，听到一旁的女孩子们发出小小的惊呼。

 

他往远处眺了一眼：身处孩子群熙攘的焦点，化着小丑妆、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远远地和他对视笑了笑。克莱恩有些恍惚，眼前隔着记忆的迷丛。

 

“走吧。”天尊没有打扰他的状态，只是牵起人的手，缓缓步入马戏团。

 

走进了看才发现，马戏团除了正中央的帐篷是容纳观众准备表演的所在，周围还有不少小的游乐项目，诸如打枪、捞金鱼、套圈圈一类，让克莱恩仿佛来到了小时候逛过的庙会。由于马戏表演还没开始，所以很多游客都三三两两地在这些“小帐篷”里玩着游戏。克莱恩看了一会儿，有些蠢蠢欲动。

 

“来这边！现在两个人打枪只要一个人的价钱！买一送一了啊！”一位眉毛呈焦黄色，眼睛却如大海般深蓝的摊主瞅准了他们犹豫的时机，及时地叫卖。

 

“我靠。”克莱恩下意识往他那儿看去——然后扶了下额头，“达尼兹？”

 

“狗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不对，这不重要…马上要是完不成团长的任务就糟了！”这名看上去是达尼兹，听上去也是达尼兹的摊主嘟囔了一句，更加用力地冲他们招了招手，“喂！你们两位——”

 

眼见周围的游客都要因为他的大嗓门看过来了，克莱恩闭了闭眼，快步走到达尼兹面前，一手拍上桌子，用死鱼眼上挑地看向他：“闭嘴。”

 

达尼兹：“……”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这名黑发褐眸、书卷气很浓的大学生有一股很锐利的气势，仿佛无害的面容下却藏着獠牙……他下意识噤了声，但很快为自己的软弱感到恼羞成怒：“你让我闭嘴就闭嘴啊？！狗屎！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达尼兹大爷在马戏团里是什么地位……”

 

“砰！”

 

锐利的空气弹掠过他的耳边，带来细微的疼痛。黄毛蓝眸的摊主微张着嘴，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克莱恩放下枪，面无表情地把两苏勒拍在桌子上，言简意赅道：“玩了，我和他。”头向后面点了点。

 

原本在一旁看戏的天尊笑眯眯地走上前，搂住克莱恩的肩膀，显得十分亲密：“不好意思，我家这位就是脾气比较暴躁……还请您多多包涵～”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了又补了一金镑上来，看得达尼兹直了眼。

 

“……”克莱恩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装模作样的天尊，沉默着没说话：没办法，刚才他看到达尼兹的时候自动就带入“格尔曼”状态了，现在改过来又很怪……但是天尊——这个家伙指不定现在在心里怎么笑他！克莱恩下意识“咯吱咯吱”捏紧了拳头，这又看得达尼兹一阵胆战心惊的。

 

人不可貌相啊……达尼兹在心里感慨了一声，有点后悔起拉来这两名客人。但是团长给他们的营业指标又不得不完成……他瞅了气氛诡异的二人一眼，快速地把桌面上一金镑两苏勒扫进钱包，让出空挡：“来吧来吧！打中十五个气球可以挑一个小玩偶，二十个可以挑大的，三十个所有的都归你！”他掂量了一下那枚金镑，好心地补充，“咳！如果都没打中也可以一人带一个玩偶回去……算我补偿你们的。”

 

说完这句话达尼兹才发现并没有补充的必要……只见克莱恩在他让开的一瞬便抬枪连射几击，案板上的气球砰砰砰地碎成一片，待到他放下枪的时候，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气球还挂在那里了——因为之前恐吓达尼兹用了一枪。

 

就好像他用过真枪一样……达尼兹不得不在心里转过这个令他恐惧的念头，他看见黑发褐眸的男孩偏过头看着他，不由咳嗽了一声：“咳！还、还不错嘛…可惜比我还差一点点！那接下来就是那位个子比较高的潮流先生——”

 

个子比较高……克莱恩咬了咬后牙，觉得达尼兹在新时期恐怕更加适合消化猎人魔药……谁知道呢。天尊饶有兴致地看着摊主莫名感到后背一寒，慢悠悠地道：“不用了，我已经得到了充分的乐趣……嗯。”他看了一眼唯一剩下的那枚气球——不知为何，它忽然受到凝视般抖了抖，无缘无故地爆了。“帮我们把那个最大的玩偶包起来就行……对，就是那个猫型的玩偶。”

 

克莱恩：“……”

 

接过达尼兹手忙脚乱递过来的黑猫玩偶，克莱恩忍不住把脸埋上去揉了揉，然后在二者投来的视线中僵住了，耳根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

 

达尼兹：“……”

 

天尊：“…噗。”

 

克莱恩尽力装出冷淡的表情：“走吧，演出快开始了。”

 

*

 

最终克莱恩和天尊还是回到了大帐篷前。

 

发放鲜花的小丑已经走了，帐篷前只有一个露天的摊子——一个蒙着黑纱穿黑色长裙的女人坐在长桌后，正在给人占卜，桌上是一叠塔罗。

 

这太像了……克莱恩敛目，思考起他的记忆和眼前这些场景的关系：难道不只是秘偶拥有相当部分他的记忆碎片，连“新时期”本身的运行也是借由他的记忆构筑的吗？这也说得通，毕竟是整个旧日的威能……

 

他还在沉思，天尊已经自然地拉着他的手腕走上前，对那个占卜桌后的女人说：“给我们来个占卜吧。塔罗占卜。”

 

祂回过头冲克莱恩眨眨眼，很调皮的样子：“我们比比看谁能拿到愚者牌，嗯？”

 

“……”克莱恩的表情很无奈，“塔罗占卜的规则不是那样的……算了。”他叹了口气，看向那个戴着黑纱的女人，用抱歉的口吻说道：“我们可以一人抽一张牌吗？抱歉……钱我们还是会给的。”

 

“不用，只是这样程度的话，免费。”女人说着，她的声音十分沙哑，渐渐和克莱恩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合起来。

 

他咽了口口水，感到莫名的有些紧张。天尊笑着挤过来——他们俩一“人”抽了一张塔罗牌，背朝上放在桌上。

 

“……”

 

忽地，一阵清风吹来，把桌上许多牌吹乱。被选出的两张牌更是轻飘飘地被吹向空中，最终交错着落于地面。

 

克莱恩下意识地看去：沾染上些许尘土的、交叠在一起的那两张票，显露出的花色……

 

“愚者和倒吊人。”

 

天尊贴近他的耳朵，笑眯眯地替他说出心里想的话。“你是哪一张呢，克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