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ciandrew

【all克】在新时期幻想旧日是否搞错了什么（57—58）

57&58.

【数据载入】

 

“你要想重回旧日的宝座，就得杀了我，”彭登说，“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克莱恩。”

 

此时克莱恩选择：

A.杀了彭登（TE.真相线）

B.不杀彭登（HE.天尊线）

 

【数据删除】

 

*

 

“我们已经分手了。”

 

克莱恩用这一句话来回应彭登试图将他拉上摩天轮的行为。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灯光次第亮起，把摩天轮装点得像个漂亮的水晶球。鉴于彭登已经消灭了大半游乐园的游客和工作人员，有理由怀疑现在启动的游乐设施都是受了某些神秘学因素的影响……从某些角度讲，可以说是诡故事。

 

……好在唯二活动着的存在就是这些诡故事的源头。

 

“嗯嗯，要来个冰淇淋吗？”彭登不知从哪里薅出来一个冰淇淋的历史投影，看上去还是他先前扔进垃圾桶里化了的那一个。

 

克莱恩：“……”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有权利再干扰我做任何事。”他再一遍复述。这一次，有些莫名的规则发生了作用：冰淇淋的历史投影忽然维持不住消失了。彭登挑了挑眉，他感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压制，连摩天轮的灯光都忽闪起来，看着分外吓人。

 

克莱恩默默地看着他：瑰丽的灯光下，他的眸子显得剔透而漠然。

 

“好吧，好吧……”彭登举起双手，示意投降。他叹了口气，一边率先走进摩天轮底部打开的车厢里，一边认真地邀请，“亲爱的克莱恩先生，您不打算试一试这个游乐园最佳的娱乐项目吗？——坐上摩天轮，可以看到廷县的全境，非常的——壮观。”他拖长了语调的样子，懒懒的，像极了使坏的前兆。以前彭登也喜欢用类似这般阴阳怪气的语调。

 

克莱恩垂了垂眸，还是跟着走进了车厢，把那个黑猫玩偶搁在两者中间，显得有些滑稽。

 

——摩天轮在他踏上车厢的一瞬间便运作起来，咯吱咯吱，仿佛唱着一首欢快的童谣。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彭登看着克莱恩，而克莱恩半阖着眼眸，看着窗子上反射出自己扭曲的身影；车厢渐渐地升上去，把灰雾缭绕的城市显现在他们眼前。

 

“廷县。”彭登支着下巴说。

 

“廷根。”克莱恩轻声地纠正。

 

咯吱咯吱。彭登偏过头去，似乎在跟好友闲聊：“你那么累了，干嘛不休息一会儿。我说过的，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你没说过。祂说的。”克莱恩说，他似乎真的很困，连眼皮都拢耷下来，盖住那双褐色的眼睛，“你也不想死。”他平静地补充。

 

“嘛。怎么说呢……”彭登歪了歪头，笑了，“也不好分得这么清楚，不然我就裂了。克莱恩，你知道自己曾经跟我换过多少愿望吗？你知道的话你就该相信我的。

 

“哎呀，那个时候的你多可爱啊，可不像现在这么冷冰冰的……”彭登掰着手指说，追忆往昔的神情十分向往，“你说你用以交换的东西不多，肉体、记忆、情感、乃至自我……你都可以和我交换，只求获得我的帮助，啊，在对抗欲望母树的时候，你意外怀了孕，丢失了旧日的位格，只能再一次回到源堡与我交易，当时你的神情真是十分可爱……你还记得吗？是我帮助你稳定了神战后西大陆的局势，你看重的东西真的很奇怪，不过我想我也是……我至今还记得每一次你快哭出来的表情……”

 

克莱恩：“……我还没恢复那部分的记忆。”他冷着脸，“我也不觉得我会与虎谋皮，相信一个原初意识的鬼话。”

 

“你生气了？为什么？你的直觉并没有报错不是吗，这最多是我描述上的差异。真相，克莱恩，真相并不会变。我确实不会害你，这是你用千百次的牺牲付清的代价。”

 

克莱恩点了点头：“这我相信。所以这代价到此为止不是吗？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他抬眸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悠然自得的彭登，“你会摆脱这个无谓的交易，不再有人性的制约，而我则会损失大半的记忆与人性，最终被你蚕食。但如果我不杀了你——我会迷失在幻境，不，迷失在自设的历史情境之中，逐渐丢失自我，最终与你融为一体。由于我潜意识中的负面情绪，你当然可以欺诈契约说你只是满足了我的愿望。”

 

“很漂亮的棋局。”克莱恩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此刻神性大过人性，大概已经忍不住摆烂了。”

 

“’一旦接受自己的软弱，那我就是无敌的。’”彭登突然道。接收到克莱恩投来的目光，他忍不住握拳抵住唇角轻笑，“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个……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克莱恩？你打算怎么对我？主动权在你的手里。”他无奈地摊了摊手，看上去弱小可怜而无助，“我现在被压制的一点力量也不剩呀。”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世界的所有单选题都是多选题，这并不会因为现在是’新时期’而有所改变。”克莱恩说，他闭上眼睛，看样子心中早已做了决定。彭登眯起了眼，他——祂收敛了笑意，也静静地等待克莱恩做出抉择。

 

乌托邦内，所有正在运作的“人们”停下动作，一齐抬头，望向游乐园的方向：那里，摩天轮的一节车厢即将升到顶峰。

*下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