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ciandrew

【all克】在新时期幻想旧日是否搞错了什么（59—60）（分支结局）

59.【选择A，TE.真相线】

克莱恩睁开眼。

 

祂的眸色漆黑，像是藏了一片星河。

 

于此同时，乌托邦各处的秘偶——包括正在备案的阿兹克，与苏茜一同散步的奥黛丽，在家等着傻哥哥归来的梅丽莎，准备下一次巡演的阿尔杰和戴里克……形形色色克莱恩记忆里的人物，像是第一次认识到自身的存在一般，眼角不觉流出了泪，然后逐渐失去人形……。

 

“克莱恩……”五官柔和，黑皮带痣的历史教师放下手中的笔，温和地端起自己学生最爱喝的甜冰茶，感受着心口的疼痛，“真是短暂的重逢啊，不过，希望一切都如你所愿。”

 

“愚者先生……”奥黛丽担心地抬头，攥紧了心口的衣襟，她眼波流转，蹲下来抚摸苏茜的头，虔诚地祈祷，“赞美愚者先生……愿您行走在地上，犹如行走在您的国……愿命运指引彼此相见……”

 

梅丽莎把头偏靠在餐桌上，埋在两臂之间，同样黑发褐眸的少女喃喃道：“哥哥……”

 

因为被团长保护，最终逃出了游乐园的达尼兹打了个喷嚏，眼角泛红地骂道：“狗屎！……”

 

………

 

彭登收敛了笑意，坐直了身体。他有点不安地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克莱恩，我……”

 

他的话音消散在空气里，化为一把小小的钩子。在他的体内属于“克莱恩”的一部分消灭了这个秘偶本身，他甚至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又或许，克莱恩早已知晓了那个答案……欺诈历史的乌托邦在这一刻回归了原本的时空轨道，那座曾经美好而普通的城市此刻空无一人：无数不可见的光点自各处汇聚而来，回到他们的本体，赋予那个存在至高而孤独的力量。

 

如同星流倒归星海。

 

——克莱恩亲手摧毁了祂的“乌托邦”，祂的短暂但美好的梦境。

 

那些光点是由祂的记忆，祂的神性，祂所创造出的秘偶自主诞生的人性所构成……由于要消灭天尊的意识，祂不得不放弃了大半记忆与人性，借此将混杂其中的天尊的人性与意识一齐摧毁……因而现在祂所“吸收”的，不过旧日的力量与位格——容纳了天尊神性的位格，祂暂时陷入了沉睡，等待下一次意识的复苏。

 

……而这也许也用不了多久，毕竟克莱恩已经丢失了大半人性，平衡变得脆弱如纸，一戳即破。

 

克莱恩皱了皱眉，一条又一条透明的触手不受控地从祂身体中滑出，伴随着阵阵呓语，巨大而诡异，挤满了这个小小的摩天轮车厢，是任何天使位阶之下的生物看一眼就失控的程度。

 

祂借着外界的锚固定着自己仅剩的人性……突然，那只黑猫玩偶摇晃起来，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辉。

 

“你要帮忙就快点。”克莱恩说。车厢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眼神清澈宛如孩童，穿着白色神父衣装的身影从玩偶身上浮现出来，金发融化在同色的光芒里。亚当温和地看了重回旧日的“诡秘之主”一眼，用手拨开祂汗湿的额发：“不要紧张。让我进你的精神岛屿。”

 

“……”克莱恩闭上眼，感受到亚当抵上祂的额头：祂利用天尊留下来的精神烙印——也就是天尊还给自己的那些“记忆”，辅之秘偶们的情感，重塑了自己的人性，只是杂有相当多部分的“空想”色彩……不管如何，克莱恩睁开双眸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被全知全能的星界之主抱在怀里，复苏的人性久违地活跃起来：“那个，我……”

 

“克莱恩！！！”

 

“愚者先生…！”

 

“小周——！”

 

“……”

 

他抬头向远处望去：灰雾散去的世界里，他的锚正奔他而来。

 

【end1】

 

60.【选择B，HE.天尊线】

——如果想要消灭天尊，那就必须在一瞬间消灭“乌托邦”里全部的“秘偶”。

 

可克莱恩并不想称他们为“秘偶”。固然，他们受到很大程度上他和天尊的影响，他们二者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们转变为真正的，不含人性的“秘偶”……但至少在他还是“周明瑞”的日子里，他们不是什么秘偶，而是活生生的人。

 

包括眼前的这一个……

 

克莱恩抬眸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彭登：这家伙毫无生命捏在他手中的自觉，甚至一抖一抖地抖着腿……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自己。

 

他叹了一口气。

 

历史从来不是单向的，同样，记忆也是。倘若摧毁了这些含着他真正记忆的秘偶……那苏醒的他还是他吗？最重要的是，记忆和记忆在神秘学的范畴内同样会互相“传染”——而克莱恩无法确定摧毁他自己的记忆会不会给外界他所守护的人们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们的车厢慢悠悠地升到顶峰，而克莱恩坐着并无动作，显得有些僵硬。

 

……彭登看着他，唇角缓缓地，缓缓地弯起一个微笑。他凑过去——

 

于摩天轮顶端，他们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吻。

 

*

 

周明瑞最近脑子很疼。

 

自从去了漫展回来，他就患上了偏头痛。并且，家里不知为何多了一只巨大的黑猫玩偶，还有一排声势浩大的《诡秘侍者》实体书。

 

说起这《诡秘侍者》，还是他的死党彭登着力向他推荐的，只是他一直没看……周明瑞偶然翻起这本书，才第一章就被作为“诡秘侍者”的主角克莱恩以及“诡秘之主”天尊之间的暧昧关系给gay到了，简直辣眼睛，所以他是拒绝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先斩后奏”，直接把书搬到了他家！

 

“喂，彭登啊。”他打了个电话给自家好友，语气很是不妙，“你是不是最近忘了跟我解释一下？……什么？解释什么？！就是我家里的这个……！”

 

死党的声音隔着话筒听着并不清晰，朦朦胧胧的，像含着笑：“哎呀，被你发现啦～”还没等周明瑞琢磨出有点熟悉，彭登就转移了话题，“啊，没错，你可不能睡完我就不负责！我定情信物都送给你了！”

 

周明瑞：“？？？”

 

“你手指上不是套着我给你买的戒指吗？黑猫和书都是我送你的礼物，不用谢～从明天开始我就搬到你家住咯，掰～！”

 

周明瑞：“喂，不是？！等等？！！”

 

话音未落，电话就被挂了。周明瑞无语凝噎地对着嘟嘟忙音的手机屏幕，对着左手无名指上那个灰扑扑一点也不起眼的那枚戒指，额头青筋那是一跳一跳的。他咬牙切齿：“彭、登、！！！”

 

柜子上搁的黑猫眼中有微弱的光芒闪过，很快又消失无踪。周明瑞翻箱倒柜，试图找出一切方法来撬下手指上的这枚戒指，最终也只证明是徒劳无功。

 

……他发誓再次见到彭登的时候，绝对要给他一记“友情破颜拳”，让他搞清楚什么玩笑可以开，什么玩笑不能开！

 

——至于他们如何从欢喜冤家成功走到一起，并且得到了廷县每一个人的祝福（特别是梅丽莎的认可），那又是后话了。

 

【end2】

*完结撒花，有番外